☆之前搞接龙的那个贵乱音乐pa
☆睡前想到的一个有些意味不明莫名其妙(?)的情节,姑且随便搞搞:)
当梅里美在LiveHouse的后巷找到塔巴斯时,对方已经和手里快没气的打火机进行完了第四次龙争虎斗并宣告失败。
夏季的空气似乎是粘稠的液体,湿淋淋地裹着世间万物,刚刚被晚风刮走一点的暑气又扑了回来,湿热的空气捂住人的口鼻,蛮不讲理地充斥了气管和肺。梅里美感觉到缺氧似的眩晕,不禁像是叹息一样吐出一口搀着薄荷味的烟雾来。
“嗯?”
塔巴斯转过头,眯起眼睛企图看清来者。
十七岁的青少年,还处在疯狂长个的青春期,不算太高,却无可避免地纤细而消瘦。他一头黑发有些蓬乱,发梢即使正沾着汗和水汽也依旧执拗地翘着,配上那对总是上挑的眉毛,显出一种年轻人特有的,漫不经心的狂傲和痞气来。
“梅里美。”
塔巴斯终于借着巷口透进来的街灯黯淡的光认出了他,一扬下巴算是打过招呼,又看了眼青年唇边那一点微弱的火光,笑了一下,随手把打火机撇进了垃圾桶,“正好,你过来一下。”
梅里美耸了耸肩,顺从地走过去,双手插在裤兜里,由着塔巴斯地揽住自己的脖子,按低他的脑袋凑近了点烟。
也许是在室外待久了,塔巴斯的烟有点受潮。他啧了一声,那只搭在梅里美后颈上的手往下一压再压,额头和额头终于抵到了一起,黑色的发丝相互交错着。彼此身上是同样潮湿的烟酒气息,梅里美看着对方低垂的眉眼,几乎要产生他们在耳鬓厮磨的错觉。
“唔,好了。”
青少年在此时放开了梅里美,退开两步掀着眼皮由下至上地看着他笑。
“你刚刚在想什么呢?”
梅里美摇了摇头,烟气在他笑的时候从唇缝间溢出来,朦朦胧胧的灰色模糊了他的面容。他看着塔巴斯鞋上的一块污迹,假想对方踏上舞台的样子——维也纳,或者悉尼,或者随便哪个金碧辉煌的音乐厅的舞台,少年整整齐齐地穿着西装,手中小提琴上的金色符号熠熠生辉——那是塔巴斯原本被预定好的,璀璨光明的未来。
下一秒,梅里美把烟重重地捻灭在墙砖上,舞台上的灯光骤然熄灭,悠扬的琴音破碎一地。
爵士、摇滚、乡村。
疑问,反抗,争斗。
从迷茫懵懂的孩童到即将长成大人的青少年,算起来已经有四年多了呢,他向塔巴斯展示了无数除了课本和古典乐之外的东西,亲自带着他探索了更多的可能性,全力折断他人一早为塔巴斯立好的指示牌——他想知道这位小少爷不再循规蹈矩时会走上怎样的道路。
现在来看看他的得意门生吧,才思卓绝,情感丰沛,离经叛道,桀骜不驯,一身敛不住的嚣张狂气,不论在哪都像个发光体,在台上踩着音箱唱摇滚时没人会不被他迷住。
但提到他的未来,梅里美第一瞬间想到的却还是小提琴。
——那孩子是为小提琴而生的啊。
笑容温和的青年曾坐在钢琴前,一边随手弹着练习曲一边这样评价道。
确实,没办法啊,只要看过一次他演奏小提琴的样子,任谁都会在脑海里把塔巴斯和小提琴紧紧联系在一起。
梅里美觉得这很有趣,有趣到让人有些恼怒。
“你不该抽烟的,塔巴斯。”
你该去演奏小提琴。
梅里美的语调一如既往地平缓从容,带着笑意,面孔则隐没在昏暗的光线里,晦暗不明。
“嗯,我知道,我没瘾,就偶无聊尔抽着玩玩。”
那支烟在塔巴斯指间转了一圈,红色的光点明灭不定。
他的手多漂亮啊。
“你想让我戒掉吗?”
他问。
梅里美愣了一下,随即巧妙地避开了这个问题,只说,“这对喉咙不好。”
“是吗,那真遗憾。”笑意从塔巴斯的眼底一点点浮起来,他又吸了一口烟,猛地扯过梅里美的衣领,劣质香烟的苦呛烟雾和他吐出的字句一同喷洒在梅里美耳边。
“梅里美,老师。你明明,爱死我这幅样子了。”
然后他们理所应当地接吻。
青少年的亲吻极具侵略性,凶狠得像个小野兽,压着他后颈摩挲的动作却带着一种有些错乱的色情感。
“啊,苦死了。”
梅里美听见他含糊不清的声音。
接着青少年放开他,又吐了吐舌头,“老师说得对呢,确实不该吸烟。”
End